2捉奸捉双

少顷，甲鱼妹在书房里叫起来：华冰，华冰，你过来！

华冰没答理她，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

甲鱼妹一连喊了六七遍，眼看要发火，华冰才伸长脖子应了一声：上厕所呢，没法过来。

甲鱼妹手里提溜着什么东西，只好一路小跑，亲自来到卫生间，来到华冰的面前，用一付大有把握的神态说：你看，这是什么？

华冰看了看甲鱼妹举着的那只手，做出一付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说，没什么啊。

你再仔细看看。甲鱼妹说着，把手伸到了华冰的鼻子底下。

华冰这次看见了，老婆两根手指中间捏着的，似乎是一根毛，准确地说，是一根头发，他不能再说看不见了，只好说，一根头发吧。

谁的？

华冰于是慎重地接过那根头发，迎着光照来照去的，看了半天，说，看不出来，这么长，大概是你的吧。

哈哈，你过奖了，我有这么长的头发吗？

那是――我妈的？我姐的？你表妹的？……华冰坐在坐便器上，脸上做出一副深入研究的表情：有办法的，我听说，这种事情可以做DNA鉴定的。

甲鱼妹的脸胀得红红的，胸脯那儿也胀得鼓鼓的，也不说话，就拿眼睛瞪着华冰的眼睛，华冰像是全没看见。

后来，甲鱼妹又返身去了书房。书房里摆着张床，平时就充当华冰的卧室，她不知凭什么感觉到：这里就是华冰的作案现场。她不信，作那么大的案，就留不下半点蛛丝马迹。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甲鱼妹又在书房里叫唤起来：华冰，华冰，你过来！

喊了两遍，不见华冰答应，她才想起，华冰正在卫生间拉肚子。于是，甲鱼妹手里又提溜着什么东西，一路小跑，亲自来到了卫生间，一路上她还不忘冷嘲热讽地挖苦华冰：你这个肚子难拉呢，比便秘还难呢！……她来到华冰的面前，一看华冰正蹲在地上，就着一只脚盆，在洗屁股。

你还真的洗上了哈，甲鱼妹自己先扑嗤一声笑了：你演给谁看哪？拿我当傻瓜哪？

华冰像没听出她的话外音，很谦虚地说了句：从小养成的卫生习惯，没办法。

卫生习惯？好，你再看，这是什么？甲鱼妹说着，这次直接把手伸到了华冰的鼻子底下。

华冰只看见一团纸在鼻子底下晃荡，同时晃荡的还有一股熟悉的怪味儿。华冰不禁愣了愣神。他终于看清了，这是一团卫生纸，平时用来……这么说吧，这也是华冰的一种卫生习惯，或叫生理卫生习惯。

你书房的废纸篓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甲鱼妹把手里的纸团抖得沙沙作响。

华冰下意识地伸过手，想把纸团拿过来，甲鱼妹却敏捷地一缩手，让华冰扑了个空。

你想销毁证据？做梦！我一定要把它化验出来，看是谁的。

甲鱼妹把那团证据更紧地握在手心里，返身来到客厅，拉开她的那只出差用的旅行包，将那团证据深深地隐藏起来。然后，甲鱼妹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衫，重新背起了那只旅行包，打开门就要冲出去。

但华冰及时扑了上来。

3我成全你

放开我，放开我，你让我走！……甲鱼妹终于哭出声来。我成全你，我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还不行吗？呜……

华冰只好又祭起他常用的那套招术，比如一边紧紧抱住她，两只手不停地攻击她的敏感部位，一边在她耳边不停地说一些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人我心里只有你我想死你了之类的套话。比如――

你真傻，华冰一边说一边把她往卧室里推，你怀疑我在家里和别的女人好，假如真的有这回事，我为什么不把碗洗干净了，把青菜、烧鸡全吃了，另外买瓶酒来喝？还会把毛巾弄潮了，把卫生纸乱扔吗？假如真的有这回事，我为什么要在家里做？外面的钟点房很便宜、很方便的，而且为什么一定要在今天？明明知道你今天早出晚归，我为什么不找一个你出差好几天的机会？……你真傻得可爱！……现在我就让你来检验，现在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证明我的清白……

说这番话的同时，华冰也把甲鱼妹身上的武装解除得差不多了。

甲鱼妹当然是不停地挣扎着，一百个不愿意，一千个不愿意，嘴里还不停地说，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男人全都一个德性，做了亏心事你还不承认，你就是粗心大意，没把碗洗了，没把青菜烧鸡吃了，还忘了买酒，你们把卫生纸扔到废纸篓里，洗那东西又弄潮了毛巾，以为我不会注意，以为我也和你一样粗心……你怎么知道外面的钟点房那么便宜，那么方便？我出差好几天的时候，你带了几个女人到家里来过？……告诉你，你赖不掉的，你不承认不行的，我不答应的，我就要你承认嘛！……

我承认，我承认，我全承认，华冰一边说一边脱着自己，好像他说的是：我脱光，我脱光，我全脱光……

我要你老实说，你和她怎么做的，不老实说我可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