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浴室裸遇(1 / 3)

婚姻潜规则 中跃中 4703 字 2013-08-28

这家浴室过去我经常来洗澡,不过进的都是左手的“男宾”门,而现在,我将要进右手的那个“女宾”门了,那门边上用红油漆额外写着一行醒目的大字:

男宾止步。

进门之前,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我回过头到售票处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这副模样完全是有资格进这个门的,而且也只能进这个门了──我别无选择。

我压抑着一阵阵猛烈的心跳,一直走进了大更衣室(这里只要3元钱,而小雅室要5元钱,以前的我都是洗雅室,而今天不用说,我是有意为之了)。

里面一片热乎乎、白晃晃的景象迎面扑来,还是让我有触目惊心之感,让人不敢正视。还有,这里满屋浮动着一片温馨之香,它们是香水、香波、肌肤之香的一种美妙组合(而不像以前的男浴室,到处是臭鞋臭袜臭脚臭汗的味道),这是一进门就能强烈感觉到的。

我知道男人为什么那么色迷迷地想往女人身上凑,而女人为什么口口声声对男人说“讨厌”了,正如谁都想往花园里钻一样。

我不知道此刻我的脸是不是红得厉害。反正在这一刻,我知道什么叫“做贼心虚”了。

里面的服务员自然也是女的,她们收了我的票,给我指了个位置。

我坐下来,一边慢慢地脱衣服,一边悄悄地观察着四周。

我发现这里的中老年人和带孩子来的年青妇女居多,她们大都无所谓地光着身体,叉开腿躺在躺椅上睡觉,有的还打着很响的呼噜,难得看到一两个年轻姑娘,她们身上不是裹着浴巾就是过早地穿上了内衣。她们从淋浴间上来或者往淋浴间走的时候大都一脸羞状,低着头、缩着身体匆匆而过,有的还用手上的毛巾什么的遮着自己的羞处,好像她光身走在白天的大街上似的。她们这样的羞态反而更能让我怦然心动。

我注意到,这里也有做面膜的、按摩捶背的、修脚的服务员,大都是中年妇女,有两个稍年轻些的,听口音好像都是外地人。

记得前两年本市晚报上发过一则消息,浴室行业高薪向下岗职工招收服务员,最高的月薪达到1400元,比我这个大专教师还多一倍,却仍然没有本地人报名。我还听说那些做“鸡”的大都不是本地品种,她们大都南水北调,或者北燕南飞,最大限度地进行着自发的人才流动。她们大概觉得在陌生人面前就可以忘掉自己的卑贱与可耻吧?

不知为什么,对这样的女人我一点也恨不起来,连鄙视都谈不上,反而会对她们诚实而辛勤的劳动以及忘我的献身精神充满同情与尊敬。

不过,以前我从来没有要人对我做过这样的服务,无论男的还是女的,假如让别人为我做这样的服务,我想我内心会充满内疚与不安的,我会受不了的。

我还想过,假如有一天我也下岗了,没饭吃了,我有没有勇气走进这样的场所?我甚至还天真地想过,这个世界上女人的生存总要比男人容易一些,女人实在不行还有最后一条路,她们总不至于饿死。

我还相信假如我是一个女人的话,我有能力勾上任何一个我喜欢的男人,因为作为一个男人我知道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哪怕他是个阳萎患者他骨子里面还是写满了这样两个字:好色。有个号称诚实的男人在报纸上甚至发表了这样的男子汉宣言:“好男人好色不好淫”。

而反过来,作为一个男人,我就没有自信一定能勾上一个我喜欢的女人。我一直没有这样的自信,尽管我的长相和气质并不算差。我总是在揣摸一件事,也许女人的骨子里面不是好色的?也许真如曹雪芹说的那样,女人是水做的,她们本质上是很清纯的?即使她们做了“鸡”,也比嫖她们的男人干净十倍、百倍……

接着我还瞎揣摸,为什么叫那种女人“鸡”呢?这是谁发明的?会不会是“野鸡”的简称?那为什么没有把嫖她们的男人叫成“鸡奸”呢?……

脱光上身最后一件衣服时,我感受到了周围各种各样扫过来射过来瞟过来瞄过来的目光,暗暗的,闪烁不定的,转瞬即逝的,不动声色的……

女人是不是也喜欢看女人(也许她们当中有些人和我一样是变性者)?

想起以前在男浴室的时候,我也经常会下意识地看一眼其他男人(主要是看他的下体,然后可能还会联想一下他的性能力和性活动等等)。那么女人呢,她们的可观察点可能要更多一点,比如脸,头发,皮肤,身材,胸部,腹部,三角区,臀部……似乎都不可忽略,似乎都有相互观赏、比较的必要……

──女人和女人,仅从身体的外观上说,差别是何其之大,又是何等的微妙,更不用说她们在动情的时刻了……

尽管以前在电脑上看过不少女人的裸体(静止的和动态的),但进入淋浴间以后,我才知道以前在电脑上花费的时光是多么无聊而虚假,正如你不能将一张照片和一个真实的活人相提并论。也许,眼前晃动的这些肉体远远没有电脑屏幕上的那些健美、性感,可有个常识谁都知道,电脑上的面包再名牌,再精致,再美观,也不能拿来充饥的,而眼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