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魔王(22)(2 / 4)

你可以选择不听信神的旨意,但是这场与瓦涅的战斗,必将壮烈无比无数孩子会失去父亲,无数女人会失去丈夫。他们的尸骸,会和瓦涅一族一起,长眠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受尽煎熬。”

如果不是阿瑞斯是这种油盐不进的性格的话,温饶也不会说的这么恶毒,但就是因为他这句话说出来了,相信神灵,且把神灵当做精神支柱的士兵,一下子都慌乱起来。

“请请不要再说下去了”一个士兵制止住了神官的话,然后转头看向沉着一张脸的阿瑞斯,“阿瑞斯王子”

神官在一个国家中的作用,很大程度上,只是为人树立信仰和希望,但是这个时候,神官在战前击溃了这种信仰和希望,人心浮动,不用温饶表述,阿瑞斯也能猜测到,和瓦涅进行交战的时候,他们的心理状况会糟糕成什么模样。

一场战争的失败,可能就在这里。

阿瑞斯看着面前造成这一切的罪魁,头一次显现出他在战场上磨砺出的凶戾之气,“我可以撤兵。”

温饶直觉他下一句会说出恨不得了的话,心里突突的跳的厉害,阿瑞斯也果然如他预想的那样,将佩刀,丢在了面前的桌子上,“但是,三天之后,你预测的胜利没有到来的话”

已经走到他面前的温饶,呼吸都因为此刻阿瑞斯身上散发的气势,停滞了一些。

阿瑞斯扯动唇角,露出一个满是恶意的微笑,“我就可以认为,你已经不再具备和神灵沟通的能力,到时候,你就不再是奴里安的神官,而是奴隶。”

和阿瑞斯这种久经沙场的人对视,无论是谁都是一种很大的考验。但是温饶硬生生的撑了下来,在表面看来,他仍然波澜不惊,“好。”

阿瑞斯紧盯在他身上的视线收回了,他传令撤兵。吹响的号角声温饶身后传来,阿瑞斯则大步向着温饶走了过来,只是这一次他没有任何停滞,而是生硬的撞上他的肩膀,仍然不见停止的继续往外面走去。

温饶跟着走了出去,因为外面扎营的士兵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都在议论纷纷

“为什么会忽然撤兵”

“是阿瑞斯王子的命令吗”

“不可能吧,阿瑞斯王子从来没有下过撤退这个命令”

前面的阿瑞斯,已经舍下他骑马走了,温饶在后面看到他的背影,默默伸手将刚才揭下的兜帽拉上了。

回到桑弗斯之后,温饶就即刻起草了一封书信,给瓦涅的族人送去。

他和瑟特商议过,在他走之后,瑟特以合作的名义和瓦涅一族商议。他负责让阿瑞斯撤兵,让瓦涅以为,奴里安的目的真的是要瑟特的性命,而瑟特则是负责,让瓦涅的人相信,自己为了保命,将倾尽桑弗斯举国之力,支付他们一笔买自己性命的赎金。这笔赎金,将在奴里安的援军走了之后,他返回桑弗斯支付,他还保证,将大开国门,让他们去取酬金。

温饶将信送出去之后,又以神旨,让奴里安援军离开了桑弗斯,佯装出一副将要离开桑弗斯的模样。

作为统率的阿瑞斯,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的举动。

银发神官的外貌固然很吸引人,但是如果他总是任性妄为的话,也实在无法给他外貌以外的触动了。

阿瑞斯从成年之后,就一直在替奴里安征战,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役,少数也有十几场了,现在却因为这个神官的话,在老鼠一样的瓦涅面前,不战而退,这对他而言简直是人生的污点,他已经决定了,在神官变成奴隶之后,如何让他好好的去厌烦神官那张漂亮的脸了。

“扑棱棱”

一只黑乌鸦盘旋着从天上落了下来,最后停在站在城墙上的神官的肩膀上。

阿瑞斯抬起头,看着周身被落日的余晖笼罩的神官。那只漆黑的乌鸦在他身边,为他增添了几分不详的感觉,但是当他转过头,兜帽的银发垂落下来时,那些微的不详,就又被圣洁感所替代仿佛真的是被神光笼罩着。

不,没有神。

阿瑞斯强迫自己的目光,从温饶身上移开,低下头,他继续去看如今被战争毁的满目疮痍的桑弗斯。

城墙上的温饶,早就注意到了阿瑞斯咄咄的目光,他这几天也一直提心吊胆,从神官变成奴隶什么的,简直不要太虐好吗。但如果当时,阿瑞斯不撤兵,那他欺骗瓦涅的谎言就将被揭穿,瑟特也会因此陷入到更危险的境地里。这个方法看起来是最冒险,却也是最稳妥的了。

漆黑的乌鸦是他随行过来时,就带的一只。他临行的时候,犹豫了很久,是带能占卜的水晶球,还是带可以当奴仆驱使的乌鸦,最后水晶球的易碎,让他选择了后者。但因为要做到绝对的隐秘,他没有带让乌鸦奴仆恢复人身的药剂。

传信的乌鸦,昨晚飞进了瓦涅的营地,给瑟特送去了一封信,今天带回来的,是瑟特的回信。

温饶看清了信了的内容,忐忑了几天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他以后,可是要辅佐王妃,当奴里安女帝的人,怎么能在第一仗就被击溃了呢

温饶抬起手臂,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