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林重檀番外(2)(1 / 2)

那日后,林重檀重新审视了自己和林春笛的关系,本该是绝薪止火的一件事,他却犹豫不决。

坐在林春笛桌前抄写文章时是,解决掉那个私下爱收人束脩的典学亦是,他不得不主动离开太学一段日子,以此来平定心绪,只是在外地,他还是控制不住地给林春笛买礼物。

回来时,他看到林春笛与另外一男子结伴而归。

原来那男子是新来的典学,是来这里看印章的。

看到林春笛将他耗费心血做的印章借给旁人把玩,他只能强装不在意,他不想让林春笛认为他是那等心胸狭窄之辈。

可紧接着发生的一件事让他无法维持住体面,他醉酒后表心意的词被传得满大街都是,连青楼乐坊的女子都可随意吟唱。

当他去问林春笛为何要这样,对方却问他。

“你你要做吗”

是他自己糊涂了,他和林春笛本就是一场交易。

但前所未有的愤懑充斥胸膛,林重檀急需做些什么。他以一种极为蛮横的方式欺负了林春笛,可一定程度上,那真的是欺负吗

他素来都是这样照顾林春笛的,可林春笛却厌恶他到干呕。

仔细回想,每一次他们亲密的时候,林春笛总要求熄灭烛火,他想对方是害羞,可假设不是害羞,是不想对着他这张脸呢

是不是只有黑漆漆的地方,才能藏住对他的讨厌

事后,林重檀在廊下吹了许久冷风,这是他第一次枯坐到天明。率先起床的白螭被他吓了一跳,忙不迭地问少爷你怎么坐在这,这是坐了多久,脸色怎么这般白。

他无心回答白螭的话,让人去取膏药,自己又写了一首小诗在枫叶信笺上。

林重檀心情复杂得厉害,他希望林春笛能懂他的心思,又希望对方不要懂。

说来可笑,他自己都理不清自己的心意。

理不清,便喝醉,喝得伶仃大醉。

是梦吗

他梦见林春笛来找他,他荒唐地压着人在浴桶里行起事来,翌日清醒才知道不是梦。

见对方闭眼不愿看他,他唯有装作冷漠地说“昨夜和今日算我先欠着,最近我有些忙,过几日再写新的词给你。”

并非没有甜蜜的日子,有时候林春笛是愿意同他亲近的,会主动亲吻他,会摸他耳朵。

可绝大部分时间,他们在交易。

诗词文章换巫山云雨的次数。

在这段畸形的关系中,他始终不愿意叫停,直至太子找到他。

“檀生,孤以为孤上次的话说得够明白了,原来你这般糊涂。孤愿意结交你,是看重你的才华,可若你把才华分给旁人,孤不喜。连那个聂家小子都看出不对劲,你还要继续帮林春笛吗你该知道替人写诗文,是要被逐出太学的,而孤也不允许徇私舞弊的人,参与科举。”

林重檀意识到他和林春笛的关系到头了。

他不可一而再再而三地走错路。

他知道那场鸿门宴会发生什么,但他只能坐视不理,他也清楚这场宴会将会对林春笛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林春笛将无法在太学、京城立足,也许林府那边也暂时不愿林春笛回去。

因此林重檀在京城之外的城镇添置了宅子,他想如果林府不要林春笛,他能养着林春笛一辈子。

若林父能接纳林春笛是最好,毕竟林春笛在意亲情。

为了瞒住太子,林重檀不敢派太多人去找从荣府跑出去的林春笛。他记得林春笛怕雷雨,在宴会上的时间极其难熬,可他不能有一丝丝表露。

一旦露出破绽,太子便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荣华路,从来不好走,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他需要科举,除了他自己想要权,他身上还担负着姑苏林氏嫡系一脉的荣辱。

但他最终见到的是林春笛的尸首。

一具被水泡得不成人样,除了身上衣裳,几乎无法辨认是林春笛的尸体。

围观的百姓不少吐了的,林重檀却像失了魂走过去。他听不清衙差跟他说的话,也无法深思熟虑,他的理智在得知没能找到林春笛时,就已经岌岌可危。

此刻,毫无理智。

他仿佛闻不到那股强烈刺鼻腐臭的尸臭味,只想找出对方非林春笛的证据,可是他看到长在锁骨下的红痣,也看到脖子上挂的金羊红绳。

林重檀怔愣一瞬后,将林春笛的衣服整好,试图把人抱起来。

林春笛那么害羞,定是不愿让旁人看到自己身体的,是他鲁莽了。

“少爷,你别这样你别吓我们”

“少爷,春少爷已经你再伤心,也要顾及自己。”

“檀生,你这是在做什么”

“天,这人疯了吗”

“这位公子,你是这具尸体的什么人”

“”

林重檀被拦下后,依旧抱着尸首不松手,他想回答什么,可他什么话都说不出。

宴会前夕,林春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