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心诚则灵(2 / 6)

平稳稳的维护司马氏的江山,他最疼爱的、想要传帝位的儿子却稍微有些与众不同,嗯,是稍微憨厚了些。

太子司马衷站在司马炎身侧,毫无畏惧的看着周围的大臣们,这世上司马家最大,别人都是垃圾,根本不用畏惧他们,这个道理他很小的时候就懂了。

司马炎注意到了司马衷的镇定,微微点头,这个儿子虽然有些憨厚,但是其实稍微教导一些也是可以挽救的,今日的表现就不错,很有皇室的气势。

王敞站在父亲王恺的一侧,微微有些倦意,他掩饰着打了哈欠,悄悄的打量着表哥司马炎,当皇帝也不容易啊,竟然每天都要这么早的上朝,又看了一眼司马衷,这个蠢外甥的身体倒是不错,一点都不瞌睡。王恺转头瞪了他一眼,他一惊,急忙规规矩矩的站好,身为皇亲国戚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好处,时时刻刻要注意不能坠了威严,真是累死了。

御史中丞冯紞板着脸,带着一群御史出列,众人都盯着他,很清楚他要做什么。

御史中丞冯紞大声的道“吏部尚书秘书令使胡问静卖官鬻狱,背后有朝廷重臣的身影,臣以为吏部尚书任恺有重大嫌疑,请陛下将其革职待查。”

任恺冷笑,就这点水平大步出了班列,镇定的道“胡问静与老臣的关系只有当日谯县遇刺的相遇,胡问静挟恩索要官职,老臣不允,陛下念及老臣在朝中日久,有些薄功,体恤老臣,破例提拔胡问静做了官员,替老臣报了救命之恩,从此老臣与胡问静就没有了瓜葛。胡问静是吏部之官,是朝廷之官,是陛下之官,不是老臣的官。胡问静受陛下宏恩,却不思为陛下效命,在吏部兴风作浪,行径荒诞不堪,老臣不屑胡问静的为人,已经去其实职,令其在家反省,此事满朝皆知。胡问静与老臣可谓是陌生人,她做什么事情又和老臣有什么关系”

任恺看了一眼御史中丞冯紞,御史中丞冯紞愕然看着他,好像没有想到任恺会站出来反驳,失了分寸,任恺心中鄙夷,一群垃圾也敢和老夫斗继续说道“胡问静卖官鬻狱,朝廷律法不能容,但胡问静的背后却不是老夫,而是太尉贾充。”

大殿中众人望向贾充,贾充笑眯眯的看着众人,一点点都没有惊慌失措。

山涛微微皱眉,看来不是贾充做的,不然不会这么笃定。那么,是谁干的他看向周围的官员,能够影响吏部和刑部的大佬也就这么几个,是魏舒是卫瓘是张华还是谁他微微有些气喘,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心中苦笑,就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能想到是谁他唯一肯定的是绝不是任恺,任恺是老了,是糊涂了,是要退休了,可是他还有儿子在啊,若是任恺退休前捞一票,百分之一百坑死了自己的儿子,那任家就真的衰败了。

御史中丞冯紞盯着任恺,缓缓的道“任尚书为何认为是贾太尉”

任恺冷笑,毫不犹豫的道“胡问静的两面旗帜上写着贾充和老夫的名字,若不是有这两个人做靠山,谁信胡问静可以卖官鬻狱除了这二人,又有谁与胡问静有关系既然不是老夫,就一定是贾充。”他重重的拂袖,冷冷的看着贾充,道“想不到堂堂的太尉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看来贾太尉也老糊涂了,不如回家种韭菜吧。”

一群官员微笑着看着贾充,还击啊,怼他,喷他

司马家的几个皇子悠悠的看着贾充,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任恺做的,一定是贾充做的,贾充和任恺斗了很多年了,时不时的互相下黑手,大家只管看热闹就行。司马衷热切的看着岳父贾充,悄悄握紧了拳头,加油啊,岳父大人。

卫瓘在一边悄悄打量司马衷,老实说,司马衷的脸长得还算英俊,可配上一副憨厚的神情,立马就有些不伦不类了。他收回目光,盯着脚尖,谁当太子,谁当皇帝,是司马家的家事,如今大缙四周没有什么敌人,就算继位的时候稍微有些波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夫同意任尚书的意见。”御史中丞冯紞大声的道。

任恺愕然,糟糕,上当了

御史中丞冯紞微笑着,道“小小的九品闲散官员胡问静哪有可能影响朝廷百官的任免奖惩,背后定然有人,而此人不是太尉贾充,就是吏部尚书任恺。”

任恺脸色大变,果然上当了,但是,贾充就这么有把握栽赃给他他冷笑着,挺直了身体,就不信贾充可以做的天衣无缝。

御史中丞冯紞从袖子里取出一份奏本,道“胡问静收取了一百六十一个官员的钱财,少则二百两,多则五百两,其中办成了所托的有四十三个,总共收取钱财九千一百两。”

大殿中传出一阵轻轻的惊呼声,九千一百两银子啊,这个数字已经超过了不少官员的全部身家了。

“才几天的工夫啊。”有官员愤怒的目光在贾充和任恺身上打转,这些大佬真是富可敌国啊,轻轻松松赚了近万两银子。

“好一个万贯家财。”有官员冷哼着,羡慕妒忌恨到了极点,一两银子能换一千文铜板,一千文铜板又称作一贯钱,这近万两银子就是真真切切的万贯家财,普通人十辈子都积累不到的财富在两个大佬眼中竟然只是几天的收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