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头的诞生(1 / 5)

日夜兼程,在第二天晌午的时候马车终于赶到了谯县。

“没事了,没事了”王大小姐看着熟悉的谯县城墙,不管不顾的钻出车厢,站在马车上大哭大笑。胡问静伸手去拉她,却被她反手推开,到了谯县了,还怕什么

“我回来了”王大小姐站在马车之上纵声大叫,翠玉也钻出了车厢,对着路人拼命的挥手和欢笑。胡问静叹气,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啊。

路人们惊讶的看着奇怪的用数字捆绑在一起的四匹马拉的马车,有人认出了大哭大笑的王大小姐。

“难道王家出了什么大事”有人惊疑不定,谯县之内大家族无数,王家只是中等而已,但总归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王大小姐蓬头散发,在破烂的马车之上纵情嚎哭狂笑,必然是发生了大事。

“王梓晴终究是小门小户之人,上不得台面。”路边的一家酒楼之上,一个英俊青年望着衣衫不整又大哭大笑的王大小姐,淡淡的道。其余青年大笑,这王梓晴平日里高傲的很,总以为自己了不起,这次出了大丑了,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在谯县立足。

“宇轩何以如此苛求王梓晴不过是一个女子,岂能与我等相比”另一个青年摇头晃脑,看一眼王梓晴的心情都没有。

其余青年举杯“饮胜”又将话题转移到了其他事情上,风和日丽,舍弃了自家的豪宅美酒,在这酒楼中吃些寻常的菜肴,这是何等的高洁自然不能谈一些俗事。

丑陋的马车在王梓晴的指引下,一路到了王家的宅院前。翠玉不等马车停稳,急切的跳了下去,一路放声大哭,吓得王家的仆役急忙围了过来。

“翠玉,发生了什么事小姐呢”有人惊慌的问道。

“小姐小姐”有人跑向马车。

“我我怎么”王梓晴颤抖着,眼角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原本没有想到的众多事情纷纷涌上心头,一时之间竟然不敢走下马车。

“小姐小姐”几个仆役看到了衣衫不整的王梓晴,大声的惊呼,更多的仆役拼命的向大门口跑,更有一些仆役急忙跑去禀告王老爷。

“闭嘴没看见小姐需要整理衣衫都退后二十步”胡问静站在马车上,厉声呵斥。一群王家的仆役一怔,互相看了一眼,停住了脚步。

“怎么没听见我说话都不想干了”胡问静厉声问道。一群王家的仆役小心的看着胡问静,虽然不认识这个女子是谁,但是透过掀起的布帘可以看见王家大小姐确实就在车中,也没有受到什么挟持,众人急忙退了几步,恭敬的低头,王大小姐肯定出事了,但是出了什么事不是他们这些仆役有资格过问的。

“为什么不下车”胡问静放下布帘,轻声问王梓晴。王梓晴眼神复杂的看着胡问静“我我被”虽然不曾被刘泽林得手,但这清名是已经坏了

胡问静盯着王梓晴的眼睛,低声骂着“你脑子有病啊,被人碰碰手碰碰胳膊就是清名受损了街上卖菜的妇人被人碰手碰脚的多了去了,什么时候不敢见人了”

她鄙夷的看着王梓晴“知道摩肩接踵这个词语吗这女子是不是都没有清名了”

王梓晴一阵混乱,觉得好像有些道理,又觉得好像没道理。

“若是这就是清名受损,你的清名也太不值钱了”胡问静不屑一顾。

“有疯狗咬了你,杀了那条狗就已经报仇了,那刘泽林敢于非礼你,已经化为了荒山之中的白骨,你有个的名誉损失”

王梓晴慢慢点头,刘泽林已经死了,死得好。

“世间万般礼法与我何干无礼也罢,清名也罢,恶名也罢,我就是我,何须他人认同”胡问静微笑,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不过如此。

王梓晴诡异的看着胡问静,一点都不理解她说了什么。

“这个境界太高,你这种小丫头搞不懂的。”胡问静挥手,完全不在意她的外表年龄比王大小姐还小了一两岁。

“你只要记得,没人知道的事情,就是不存在的事情”胡问静斩钉截铁的道。王梓晴惊愕的张大了嘴,这是要掩耳盗铃

“正是如此。”胡问静笑,虽然掩耳盗铃是等而下之的手段,但是对这些念头不通达的人正好有用。

“这次商队发生的所有事情只有你们主仆和我们姐妹四人知道,我不说,你不说,还有谁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你最担心的名誉不过是被刘泽林非礼”王梓晴伤心的看着胡问静,她也不是迂腐之人,掩耳盗铃也是好计策,可是她回到谯县的时候的张扬又怎么瞒得住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拦着我了。”王梓晴后悔极了,冲动是魔鬼。

“没事。”胡问静见王梓晴冷静下来了,心中一宽。

“王大小姐遇到贼人,侥幸纵马脱逃,忠仆战死,丢失货物无数,对名誉有屁个关系难道王大小姐不够勇猛,没有和贼人浴血奋战宁死不屈就是大错了谁敢这么说你一个大耳刮子抽过去,有本事你上啊”

王梓晴飞快的盘算,遇贼脱逃多少有些流言蜚语的,但是这就在可控的范围之内了。

“至于那些贼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