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丢开了手上的事情，悄然跟在她身后。

席念跌跌撞撞地摸黑来到厨房。

该死的，摸了半天她都没有找到开关。

只好凭借自己的记忆与直觉，沿着墙壁一路摸下去。

“哐”的一声，她踢到了厨房的柜台，双手不自主地放下，摸到了类似于辣椒的东西。

席念满不在乎地握在手中，她记得，开关就在柜台后面啊！

转身，手指向前，碰到了开关，同时，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

不偏不倚，正好附在席念的手背上。

“呃~”席念倒吸一口凉气，被吓得不轻。

这质感，怎么会这么像陆邵言的……

索性一按，灯亮了起来。

还真是陆邵言！

“你，你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你在干什么？”陆邵言双手抱在胸前，倚在门框上。

“我出来喝杯水！需要跟你报备？”席念说着，用手揉了揉眼眶。

还真有点困了。

“看你这个样子，脚好了？那明天就去上班吧！陆氏不养闲人。”

席念刚想说什么，就只觉得眼睛一辣：“嘶~好……好痛。”

陆邵言看她突然作出这副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见她扔掉的辣椒后，立刻反应了过来。在席念慌乱得又想把手往眼睛上送时，陆邵言抢先拉住了她的手腕：“席念，我就看你能有多蠢！等着，我拿水给你洗一下。”

一痛起来，席念实在忍不住了，直跺脚：“你快点，真的好痛。”

“你跟着我走。”陆邵言引着席念，来到水槽边。

抓住她的手递到水柱下，帮她洗掉手上的辣椒汁。她的手很软，也很纤细，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她的手也很小，他可以轻易就把她的整个手掌包裹住，像是握住了小猫软软的小爪子。

“别乱动，我去找纸巾给你。”

“嗯。”席念不敢轻举妄动，老实地按照他说的那样，伸着手等他把润湿的纸巾放在自己手中，再轻轻地擦向自己的眼睛。

一切都处理完后，她才觉得眼睛没那么难受了。

陆邵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辣眼睛了。”

席念依旧心有余悸，想来自己还真是心大。

屋里的灯突然暗下了，四下一片漆黑。

“不是我。”席念出声，撇清自己嫌疑。

“又没说是你。今晚要停电。到客厅去，我去拿蜡烛。”

“哦。”

静谧的空间里，只有三只蜡烛氤氲出晕黄的光芒，两人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

气氛有些微妙，有些沉寂。

“今年的生日愿望是什么？”

“啊？”

他突兀地问，她也突兀地回答。转眼望向他，他的目光定格在窗外。

她默默地低下头，盯着烛光：“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哼，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希望早日和我离婚，然后去找你的皓宸？”陆邵言靠在沙发里，悠悠地出声。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席念气恼地反驳。

“不可能还走得那么近？”陆邵言眯着眼，显然不相信。

“就像我们？”

陆邵言一怔，下意识地出声：“你没试过，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