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充满了落寞，那里面隐藏着恨意，很深很深的恨意。这是朱雀第一次见到小乞丐抬头看她时发现的小秘密。

小乞丐又一次听见这个小姑娘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这一次，他不再低头不语。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戒备地看着面前这个小女孩，可是还是轻启嘴唇：“殇离。”说完又低下头去看着地面。

听着小乞丐嘴里那轻得几乎听不见的两个字，朱雀又一次微微皱起了眉头，她淡淡地说道：“殇忧思，莫相离。”声音依旧很轻，轻得只有面前的小乞丐可以听见，只是那语气里无悲无忧，无悦无喜。

完全不似一个四岁孩子说出的话，小乞丐在听见的瞬间猛地抬头惊讶地看着瞪着朱雀。

朱雀只是冲着小乞丐回以淡淡却无奈的笑，然后转身，又恢复了天真的模样看着朱定辰，甜甜地说道：“五哥哥身上还有银子吗？”

朱定辰稍微吃惊了一下，然后温柔一笑，问道：“雀儿想给他？”

“嗯。”朱雀很认真地点着小脑袋。

“好。”朱定辰掏出怀里的几两碎银子递给朱雀。

朱雀转身，一把抓起了小乞丐脏兮兮又骨瘦如柴的手，将手里的银子给了小乞丐。只是在抓着小乞丐的手的瞬间，她吃惊地看了小乞丐一眼，便又变得天真烂漫。

“不许拒绝。”感觉到小乞丐的排斥，她依旧只是微微笑着说道。

然后不等小乞丐说话，便转身带着天真的笑容冲着站在她几步之外的朱定辰跑去。

“走吧，五哥哥，我们回家。”

朱定辰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弯腰将朱雀再次报了起来，温柔地说道：“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