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手，一边给她擦着头发，一面注视着镜子里无比虔诚涂脸的季娴，微微蹙眉：“你每天晚上都涂那么多东西在脸上？”

若是在以前，季娴早就仰着小脸享受他的服务了，今天却是全程不受打扰，认真涂脸，一边涂她还一边放小自己说话间嘴巴动的幅度，所以杭墨深听到的，几乎就是她的哼哼声。

季娴说：“嗯，也不是经常，想起来就涂，我也到了该好好护理自己这张脸的年龄了。”

男人的眉头瞬间就蹙起来了， 沉吟片刻他才慢慢道：“我比你大了五岁……”

季娴眨眨眼，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倒是没想到，这会儿他竟然能纠结到年龄上来！

手上满满的都是黏黏的乳液，她也没法去拍拍他安慰他，最后只扬着唇角说：“没关系，男人三十还一枝花呢，女人到了三十就是豆腐渣了，所以我现在是未雨绸缪，而你，似乎没有担心自己的必要。”

男人挑眉：“那你现在算什么，豆腐？”

季娴被他突然的转话题说的有些傻眼，联想到自己说的豆腐渣，所以还未到三十的她，自然就是豆腐渣的前身，豆腐了……

还能玩这种梗！

给她擦着头发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了，季娴手没法阻拦，就只能瞪着镜子里的他，气得直哼哼：“你别乱来，我脸上涂的都是东西呢，哎哎，杭墨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