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仰头看华芸的角度，都能看到她眼睛里闪烁着的泪光。

这一刻，季娴只觉得，杭墨深十几岁就被送到国外，必然是有原因的，但现在华芸的表情，也大致能猜到几分了。

任何一个将孩子送离开自己身边的母亲，就算千错万错，也都是可怜的，他们无法从自己的错误中原谅自己，也活在孩子无尽的怨恨里。

那边华清严默不作声地啄着茶水，看了一眼视线还依旧停留在手机上的华芸，转过头，问男人：“既然都结婚了，什么时候准备婚礼？”

显然没意料到华清严会问这个问题，男人垂眸片刻，刚准备张口，那边一个清脆的声音就先于他响起了。

“外公，阿深的公司刚刚才转到国内，最近也特别的忙，我们现在还是考虑以他的工作为主，婚礼什么的也就是个流程罢了。”

对于这个，华清严也没有强求，只是叮嘱道：“就算婚礼暂时不举行，但结婚该有的就着手给办了，季娴这个小丫头外公还是很喜欢的，你可不能委屈了她！”

季娴捧着小脸表情可爱：“多谢外公给我做主！”

说完还给了杭墨深一个挑衅的眼神，“听到了没，外公要你以后对我好，对我千依百顺的，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可是有外公给撑腰的！”

看着她那傲娇的小模样，男人勾了勾唇角，低声应了一声：“好，以后都对你好。”